譯言:童年的終結
4月的北京終于開始回暖了,而對于陳昊之和他所帶領的譯言團隊而言,這個漫長的寒冬也因為一個好消息而完全告一段落——4月7日,譯言yeeyan.com的域名在經歷4個月的關停后得以解封,也成為在2009年末開始的互聯(lián)網管制風波中為數不多的“突圍”成員。
在此期間,已用yeeyan.org這個新域名重新上線的“譯言”,開始更積極地進行商業(yè)模式的多元探索,試圖將網民的歡迎度和譯者的熱情轉化為可持續(xù)的商業(yè)成果。成立3年以來,這間目前中文互聯(lián)網上日更新量最大的翻譯網站在被冠以“互聯(lián)網盜火者”等理想主義稱謂的同時,必須面對更具挑戰(zhàn)的互聯(lián)網環(huán)境。他們的最新目標,是在未來幾年內,將譯言打造成為國內最大的外文版權代理機構。
回歸
2009年11月,譯言在互聯(lián)網整頓中“首當其沖”,服務器突遭關停。此前幾天,運轉正常的譯言還曾在多家媒體的年度頒獎中位列其中,其中被《新周刊》評選為“年度最有價值網站”。
過去一系列的“美好”與“理想”,第一次變得“現實”起來。譯言一度面臨著兩種選擇:被動等待還是主動轉身?最終陳昊芝決定一方面嘗試向有關部門遞交說明,甚至翻出了獲國家創(chuàng)業(yè)基金支持的資質證明,“這也是一種認可”。另一方面則開始緊鑼密鼓另起爐灶。他很清楚,在經歷網站關閉的不幸時,最需要照顧情緒的不單單是團隊成員,更是在過去三年間因口碑傳播積累起的龐大用戶。
在此期間,盛大文學和阿里巴巴都曾上門對譯言表示過收購意向,但最終因思路差異擱淺。消失了39天之后,譯言以yeeyan.org的面孔重新上線。一篇“2010譯言感恩”的文章這樣寫道:“譯言的存在,是因為有太多的人像我們一樣,想要開闊視野,想要了解差距,想要獲得前沿新知。只要這樣的努力依然存在,譯言就會存在……”
這段略顯悲情的表述實則傳遞出另一信息:因部分文章牽涉時政而遭遇關停的譯言,已經部分偏離了網站的最初設計。媒體上大都報道過一則故事,譯言的最初創(chuàng)立是和創(chuàng)始人張雷的一段經歷相關——由于父親因胰腺癌不幸去世,他感覺到中美之間龐大的信息落差,希望提供知識層面的有效信息消弭鴻溝。
不要因為走得太遠,忘記了為什么出發(fā)。這種及時反思的能力讓陳昊芝和其他創(chuàng)始人重新回顧了譯言的“起點”。“關停后的內容調整,其實是一種回歸,譯言創(chuàng)立之初關注的是互聯(lián)網、技術、創(chuàng)業(yè)、公益、新知、生活,以后依然定位于 ‘為讀者提供有價值的內容’。我們現在需要的不是評論社會,而是幫助社會”。
回歸之后的譯言,所有譯者翻譯的文章,都會遵循“先審后發(fā)”的原則。在陳昊芝看來,“把關人”的設置不僅利于規(guī)避監(jiān)管風險,還能提升文章質量,為用戶創(chuàng)造更大價值。“就像蘋果的itunesstore,每項應用也需經過人工審核才能上架,六成都被淘汰,這樣才能使供應者不斷提高自身要求”。
做版權生意
陳昊芝的辦公室是間透明屋子,夾在兩個大辦公區(qū)之間——左邊為譯言的團隊,右邊是他的另一檔生意,盛世收藏。相對于帶有強烈理想主義色彩的譯言,“盛世收藏”作為線上的藝術品交易網站,商業(yè)模式清晰,已有不錯的收益。
事實上,陳昊芝最初并不在譯言的創(chuàng)始人名單之中。在他注冊為譯言用戶兩個月后,因興趣濃郁,給對方發(fā)了封電子郵件,開始成為譯言的早期投資者。他一直試圖推動將譯言上免費的文章轉化為有商業(yè)價值的資產。“譯言盡管承載理想和使命,但作為一間公司,它需要有自己的成長路徑。它跟豆瓣也不同,豆瓣一開始就拿到投資,而我們要首先面對生存問題”。
在譯言成立第二年,前任總經理趙嘉敏曾初步試水商業(yè)化,還提出“出一本書,引入一家外文媒體,開設一個專欄”的內容目標。譯言甚至一度嘗試為企業(yè)提供信息服務,還曾為潘石屹翻譯傳記和制作網站。而陳昊芝接手之后,除了將原有框架進行梳理之外,力主將譯言初始定位的 “公益Wiki(維基百科)”模式轉化為贏利的“眾包模式”。
現在的譯言是很多媒體的常規(guī)供稿方和服務方,包括時尚集團、《Sur-face》等等,但這實際上這只是小公司建立生存的第一步,無法成為主流贏利模式。針對現有10人左右的團隊力量,陳昊芝希望他們能集中于一個清晰專注的目標——和出版社協(xié)同合作。
這多少受到一件事情的啟發(fā)。2009年年末,當譯言的一群譯者將丹·布朗新作《失落的符號》逐章上傳時,已將版權買斷的人民文學出版社聞訊而來,“或許是看中了譯言的影響力,他們不僅未就版權問題爭論,還和譯言達成合作,在網站上為該書推廣。不僅如此,譯言還幫對方找到了合適譯者,最終該書上市比既定時間表提前了三個月”。
這恰恰啟發(fā)了陳昊芝,在未來的規(guī)劃中,譯言將大量引入外文圖書,并將其中30%-40%的內容開放翻譯,這將部分改變目前外文出版的行業(yè)現狀。“出版社在引入外文書時擔心銷量不好,顧慮很多。一旦開放翻譯之后,譯言作為平臺可以直接看到讀者的反饋,了解哪些書受人關注,會大大增加出版社對外文書的熱情”。在陳昊芝的構想中,這種“試讀”模式也會在適當的時機轉化為“付費閱讀”,成為新的利潤增長點,“起點中文網上的VIP,其實正是試讀之后的付費閱讀人群”。
“更簡單來看,與其說做翻譯,不如說我們在做版權生意”。與此同時,尋找合適的譯者通常對于出版社并不是輕松之舉,尋找和包裝譯者,恰恰構成了譯言另一核心競爭力。
“譯言和出版社,兩間公司在不同行業(yè),但解決了同樣的問題,打破了原有的不公平性。傳統(tǒng)譯者獲取收入的途徑就是給出版社翻譯,千字50元,這造成了建國后長期沒有知名譯者,只有勞務者。我們希望改變這種方式,使譯者可以持續(xù)性地獲得版稅,并通過點擊率獲取廣告分成”。
譯言還在同步醞釀另一長期計劃,通過買入境外期刊的版權,在網站上進行翻譯和內容發(fā)布,獲取數字發(fā)行及網頁廣告收入,并將其直接返回給譯者。
這將最終形成一個線上線下相互促進生長的模式:在未來的出版名錄中,我們或許可以看到更多譯言團隊的身影——這當然不局限于辦公室內的十余名員工,而是千里之外成千上萬的虛擬譯言團隊。
至于譯言的未來,陳昊芝的答案是:“我們希望三年后,譯言可以完成每年10億字的出版量,收入達到5000萬”。
“互聯(lián)網創(chuàng)業(yè)環(huán)境
比10年前更艱難”
進入譯言之前,陳昊芝曾于12年間連續(xù)創(chuàng)立近10家網站,其中“愛卡”以千萬美金出售。且聽一個連環(huán)創(chuàng)業(yè)者對互聯(lián)網環(huán)境變化的感受:
2005年時,無論是web2.0發(fā)展還是人才儲備,中國的互聯(lián)網環(huán)境和美國是同步的。2010年后,美國離我們卻越來越遠,就像在看另一個星球發(fā)生的事情。國外的互聯(lián)網是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的“迭代創(chuàng)新”,資源共享,自我進化。你可以基于 twitter、google地圖、Facebook、各種IM,開放的數據庫和api,發(fā)揮想象力,創(chuàng)造令人激動的應用或服務。Foursquare正是基于iPhone和Gphone平臺、Facebook和Twitter的用戶數據庫等的一項應用。
而在中國做了十年互聯(lián)網后會發(fā)現,所有產品都是一個個大的孤島,每個孤島的核心價值是壟斷用戶總量,排斥對方,你有我也要有的占地盤心理,忽視所謂協(xié)同效應。就像QQ、Baidu基本都是封閉的,sina微博好像有api,但你先要花幾十萬辦各種證。這就為開放式創(chuàng)新設置了重重壁壘。在美國,會有基于Facebook的公司獲得千萬美元融資,在中國有為百度開發(fā)應用得到如此高的利潤的嗎?據說給“開心農場”開發(fā)的 “五分鐘”,九成收入來源于Face-book。一貫開放的Facebook,在與“開心農場”的合作中不拿任何分成。
Twitter出現后,美國會有一系列基于此的消費引導、愛好共享平臺,但在中國除了一瞬間出現幾十家Twitter,并沒有更新的舉動,F在的團購網站也是如此。譯言看似特立獨行,但就和跳芭蕾一樣,占地面積小,但同樣如履薄冰。
互聯(lián)網創(chuàng)業(yè)的不安全感,還來自不可預測的政策風險所增加的心理壓力。Google退出后也有一定影響,此前熱情很高的Techcrunch和連線就都表示暫時不考慮進入中國。(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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